她环顾四周,却什么也看不见。
仅一个喘气的时间,视野就从之前光线充足,变成了现在的伸手不见五指。
她真无法适应场景的突然转换。每次都得先看看周围的环境,然后思考一下“自己现在在哪”这个问题,好让脑子缓一缓。
可是现在四周漆黑一片,什么也看不到,她甚至一度以为是自己瞎了。
苏衡喊了两声,没有人应答。看来只能靠自己了。
伸出手,稍微在四周摸索了一下。她触摸到了一块墙,质地坚硬,湿漉漉的。
看来自己所在的空间并不是很大,左右两面都墙,只有她双手展开的距离。手掌紧贴墙壁,慢慢朝前走。
没多久,眼前出现了一抹淡绿色的荧光,把眼前的路照亮了一些,是一条甬道,只比她高出一点。
借着这一摸荧光,苏衡加快了脚步,她在这浪费了不少时间。一想到没有及时参与比赛说不定会有什么惩罚,她的速度就不由得更快了,从快步行走变成了奔跑。而那摸荧光则在她的近旁,紧紧地跟着她。
甬道的尽头,是一扇石门,衰败破裂的门上,布满褐色的污迹斑点,散发着刺鼻的酸臭味。
是这里吗?苏衡心里不确定,抱着死马当活马医的心态,她用力推开了这扇门。
是了,是这了。苏衡推开门后,看到的是一间空旷的房间。偌大的空间里只有四个人,一男三女,其中三个正坐在一张长桌的周围,剩下的一个,站在他们的不远处———是玛伊雅弥,她现在的穿着暴露,看起来不像是天使,倒像是个biaozi,特别是胸前的那块,她上身只穿一块白色抹胸,都不嫌冷的吗?
“对不起,我来晚了。”苏衡收回视线,很礼貌地鞠了一躬。她态度表现的诚恳,也许迟到的惩罚也能轻一些。
“不,这事不怪你,是我把你送错了地方。”biaozi天使开口了。
“嗯?”
“我不小心弄错了位置,把你送到我处理尸体的地方了…”
“那我怎么没闻到什么味道?”
“不是还没有尸体送过去吗。”
苏衡不再追问什么,毕竟这是也和她没多大关系。径直朝长桌走去,坐在唯一的空位上。
“这次玩什么?”
“对着你手上那块绿色的念‘规则’就知道了。”回答苏衡的是坐在她对面的男子。看来玛伊雅弥已经向他们介绍过“绿石头”的用法了。
她在心中默念“规则”,同时眼前出现了影像。她细细地看,逐字逐句地看,可不管她怎么看多少遍。这不就是普通的炸金花嘛?只不过底注很低只要五万,而且加注是没有限制的。她又看了眼比赛的时限。
十回合。
她的大脑宕机了,玛伊雅弥到底是怎么想的,一千万本金,底注竟然只要五万!而且只给了十个回合。如果积分与性命不挂钩,也许会有人玩大手笔,可如今积分归零意味着死亡,她竟然还把赌博作为比赛项目,不是一口气赢得千万家产,就是一下子输的一败涂地。如此一来,不是有着十足的把握又怎么会有人会压大注呢?就算每回都有人抽到豹子,也要其他人肯跟呀。
“玛伊雅弥,你能和我说说,为什么想到把炸金花做为比赛项目吗?”
“因为是第一场比赛,所以我想让你们玩的轻松些啊。”
“你觉得轻松?”苏衡冷冷地看着她。
“是啊,这可是我的良苦用心啊,你怎么可以怀疑我。”玛伊雅弥嘟噜着嘴,一个可爱又俏皮的小动作。
苏衡靠着椅背,瘫坐着,她现在没心情看biaozi天使卖萌,如果真按每注五万开赌的话,即便每把都弃,在十个回合内积分也无法清零。她得想个办法,引诱别人下大注,然后赢了他,或者………
在旁人的眼里,这位带着口罩的小姑娘,在看完规则以后,就一阵萎靡不振的样子,难道这场比赛有那么糟糕吗?他们也细看了几遍,并没有在上面看出什么不对的地方。他们甚至觉得五万的底注不容易让自己的积分清零,正如玛伊雅弥所说,是一场轻松的比赛。
坐在苏衡右手边的,一位戴着眼镜的女生,好像有话想说,她的眼神与嘴唇都在犹豫。
“有什么话就直接说出来吧,你现在是在比赛,又不是在谁家里做客,不用这么拘谨。”眼镜妹那副扭扭捏捏的样子,让苏衡看着难受。
“我……想问,比赛的规则很糟糕吗?”毕竟是关乎自己生命,她还是开口问了。
“你把比赛规则再多看几遍。”
“我已经看了三遍了,没什么问题吧。”
没什么问题?苏衡听了想吐血,她好奇这女的是怎么成近视眼的。反正不是书看多了。“你知道五万底注,一千万本金,十回合,这三个要素意味着什么嘛?”
“意味着什么?”
“意味着很难让积分清零,比赛的主旨是杀人,而不是自保,如果这局没人输得底掉,我们全都得死在这。”对面的男子接过苏衡的话茬儿,把她的顾虑说了出来。
“诶呦,很懂嘛,大叔。”这位约有40岁的大叔,穿着一件黑衬衫,有些奇怪的中分发型,略显苍白的皮肤,点缀着茂盛而浓密的胡渣,一双眼睛,冷得渗人。
“哼!不用担心,至少我会活着走出这里,只有那些没有觉悟的人才会死在这么无聊的赌局里”大叔用手指着眼镜妹,继续说道:“特别是像你这样的,你自己觉得能活多久?”
“你……你怎么能这么说话。我…我……”她的手指在颤抖,就像杂乱无章地扫过钢琴琴键的手指。喉咙里吐出来的那种恐惧,不是普通人可以虚构与掩饰的。
看到她这幅模样,苏衡站了起来,走到她身旁,轻轻地握住了那双毫无血色的手,“别怕,他这是在吓唬你呢,没必要配合这种人虚张声势,相信我,你不会死的。”苏衡没弄懂这位大叔的想法,是想在比赛开始前,先在心里上压迫人家吗?如果是,那她就更加不明白,万一她因此变得更怂了,每局只投五万,你怎么玩?
苏衡把她揉在怀里,一只手帮她梳理头发,另一只手轻拍她的背部,口中喃喃:“喔~宝宝乖,不怕不怕……”这招是她小时候照顾弟弟用的,没想到用在青少年身上也是效果拔群,没多久,怀里的人镇定了不少。
“谢谢你………我叫墨婷,能请你也告诉我你的名字嘛?”
“杨兰”
“我能叫你杨兰姐姐吗?”现在的苏衡看起来年龄并不比她大,也许是她的行为让眼镜妹有了姐姐的感觉吧。
“随你喜欢吧,怎么叫都行。”苏衡无所谓别人对她的称呼,反正她不叫杨兰。
“呦,还叫开始叫人家姐姐了,是不是想找庇护伞呐?我告诉你,你这种…………”
“说够了没!”终于,场上的另一位女性开口了,她说话的气势和她的胸一样大。“你的演技真的很差,如果要想虚张声势吓唬别人,就请你先掌控好自己的情绪!”
“虚……虚张声势了?你的这张嘴但是很会说啊!要不要我把你杀了,来证明我到底是不是虚张声势!”
“喔?不是吗?我从一开始就听到你的位置一直发出‘哒哒哒’的声音,我还以为是你太紧张,所以一直在抖腿呢。”
“………………”大叔终于噤声了,大家的耳根子都清静了不少。
墨婷向大胸妹表达了谢意,并询问了她的名字。
“唐凄凄。”
“诶,大叔,我说所有人都把自己的名字说了,你也自我介绍一下呗。”苏衡朝男子扬了扬下巴。
“聂亦。”
“哇,这不是你的名字吧,我以为你这种人得叫李狗蛋,赵铁柱这样的名字呢。”唐凄凄冲他嘲讽道。
“哼!一会儿你就不会这么嚣张了。”聂亦像是在发脾气,喊得很大声。
等他们吵完以后,玛伊雅弥站了出来:“既然各位已经确认了规则,那我宣布,比赛正式开始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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